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,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,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,恨不得他遭遇报应,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他们没结婚之前,刘婶和徐伯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。她走后,他的生活也应该不会被打乱才对。
陆薄言没有接过去,反而冷笑了一声:“我们离婚一个多月了,有人提醒你才记得还我戒指?”
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把他送到市局门口,他却没让她出去,说是外面媒体记者太多了,让她回办公室。
悄无声息的走到病房门前,苏简安终究是不舍,强烈的眷恋驱使她停下脚步。
为什么替她爸爸翻案的人是穆司爵?
说着,穆司爵已经用筷子狠狠敲了敲许佑宁的头。
陆薄言的神色顷刻间沉下去:“简安。”低沉危险的语气,似在警告苏简安。
她低头扫了自己一眼,憋着一口气冲进厨房,开了两盒泡面,把两份调料包全部倒进一盒面里,泡好了端出去给穆司爵,重重往他面前一放:“我除了会烧开水就只会泡泡面了,你爱吃不吃。”
他不是会借酒消愁的人,今天喝酒,多半是因为应酬需要。
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,躺下来抱住苏简安,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,“我陪着你,睡吧。”
这么多人看着他,他却好像看不见任何人一样,径直往外走。
陆薄言已经起身走向苏简安,双眸里难掩诧异:“不是在上班吗?怎么来了?”
“……”
苏简安给洪山倒了杯水:“其实……我只是很羡慕你太太,我和我先生……”她笑了笑,不再说下去,“还钱的事以后再说。洪大叔,你回去照顾你太太吧,过几天就要手术了,她可能会有些紧张,你安抚安抚她。”
她很清楚乱动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