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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些什么材料？”他问。
这间休息室的“休息”两字，顿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。
提心吊胆的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，医生说妈妈情况很好，随时有醒过来的可能，她终于可以稍稍放心。
“妈，很晚了，咱们别讨论这个话题了行吗，睡吧。”
果然如符媛儿猜测的那样。
“……妈？”符媛儿这时才回过神来，刚才季森卓和符妈妈说的话，很明显她都没有听到。
“你别生气了，”她转过头来哄劝程子同，语气是尽可能的温柔，“我只是偶然碰上季森卓，聊了几句而已。我们回去吧。”
符媛儿也不愿意四处宣扬程子同竞标失败的事情，只说道：“吵了一下。”
没反应是对的。
“什么事？”他稍顿脚步。
人一病了，精神就容易脆弱，就像现在的颜雪薇，只是因为看了一道夕阳，她便有了几分伤感。
他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掉。
闻言，秘书不由得轻哼一声，不用他特意叮嘱，她们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了。
颜雪薇双手紧紧撑在桌面上，她努力佯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，“陈总，劳您费心了，我们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“那只兔子是谁宰的，她心里很明白！”她丢下这句话，即甩头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