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苏简安回到包厢,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。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推开窗户,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,眨了眨眼睛,再看真的是彩虹!
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 陆薄言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入怀里:“我送你回房间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上一句:“除非你发我工资。”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,苏简安还是毫无睡意。
原来是这个原因。 “我不放心,我得去警察局看看你。”唐玉兰很坚持。
他这几天本来就忙,苏简安的瞎胡闹已经费了他不少时间。 再这样下去,她真的会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
这时,苏简安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,她歪歪头:“好吧。”然后就专心吃东西了。 她想过的最好的结果是平手,最后居然赢了两个体格强壮的大男人?
“唔,薄言哥哥,你不用靠我这么近,我看清楚了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帅帅哒~” 这一天,苏亦承注定是不能心平气和的过了。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 一群男人见了素颜朝天却依然脱俗的苏简安,立刻就起哄了,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,嚷嚷着要秦魏介绍。
“徐伯,他什么意思啊?” 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:“徐伯,有没有低调点的车子啊?”
这本来该是一幅很美的画面,可她半边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手臂上,线条纤美的肩颈,漂亮的蝴蝶锁骨,以及锁骨下半露的风光,一一跃入他的眼帘。 机场里人来人往,上到年过40的大姐,下到不满4岁的萝莉,见了陆薄言俱都两眼大放粉色的光芒,但再看他身边的苏简安,那光瞬间变成了腾腾的杀气。
这段时间徐伯老是说陆薄言和苏简安的感情有进展,唐玉兰半信半疑,于是搞了一次突击,目睹了刚才那一幕,她算是完全相信徐伯的话了。 苏简安说:各花入各眼。
他记下步骤,把手机还给苏简安就要去开工,苏简安叫住他,替他把衣袖挽上去,然后委以重任的样子拍拍他的肩:“好了,去吧战士。” 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
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 这样一来,她整个人像一只小宠物一样窝在他身边,唇角噙着一抹满足,闭着眼睛的模样乖巧极了。
回房时经过苏简安的房间,陆薄言的脚步顿了顿,骨节分明的手眼看着就要敲上她的门,可想想她在车上生气别扭的样子,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浅笑,手随即放下了。 前几天她杀人凶手被挟持,他出现在现场;知道她被围堵,他带着人来救她;她通宵加班后,他恰好去警察局接她;昨天特意提前回来……
“我从亦承哥那儿知道陆薄言在插手这件事,就告诉那群小白痴了啊。”洛小夕得意地说,“然后你猜怎么着,那篇帖子现在安静得像鬼帖!” 她一昂首,很有骨气的答道:“我想回去的时候就会回去。”
苏简安不知道陆薄言是喜还是怒,“噢”了声乖乖起身,随即被陆薄言拉进了洗手间。 新闻中提到,法院对贺天明的判决下来了,死刑,贺天明没有上诉,死刑两个月后执行。中间分析了贺天明变态心理形成的原因,最后报道了贺天明在狱中的近况他刚入狱就被围殴成了重伤,现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,无法自理,也鲜少有人管他。
苏简安深有同感的点头:“给我报纸也不看了,每天看你已经够了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只看到我老婆自恋。”
可是,她这是什么反应?连自己的丈夫不回家都不知道? “噢。”苏简安惋惜地看了眼那锅粥,“我不能吃了,你不要浪费啊……”
沈越川还在消化这句话,苏简安已经“噗”一声笑出声来了。 陆薄言意外的纵容她,只说:“好,我们不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