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下这一口蔬菜沙拉,她终于反应过来,苏简安那通电话是骗她的,这套公寓里根本没有被陆薄言欺负了的苏简安,苏亦承倒是有一只。
“没事,不用担心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只是……不要再问他另一份会不会有人吃了。”
却不是以前那种伴随着疼痛的想念,反而有一种她无法言语的微妙甜蜜。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亦承说,“他今天要去拜访公司董事,说服他们不要抛售公司股票。”
她还记得上一次见到这位莫先生,是在商会范会长的生日宴上。当时他百般恭维陆薄言,一副恨不得问陆薄言缺不缺钱他可以贷款的表情。
“简安,再忍忍,我们很快到医院了。”苏亦承的声音还算镇定。然而,方向盘上指节泛白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和担忧。
洛小夕自从走后就没了消息,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,社交软件的状态也没再更新过。
相比之下她三个月之前的事情,好像已经成过眼云烟了。
或者说,她一直都知道苏亦承是怎么打算的。
“啊?”警员瞪大眼睛,“住院……观察?可是……看起来好像没那么严重啊。”
闫队几个人附和小影,苏简安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,但酒店里没有地缝,她只好假装没有听懂他们暧|昧的暗示,也假装忘了这是她上次和陆薄言来G市住过的酒店。
原来迷茫和纠结,是这种感觉。
与此同时,尖锐的刹车声响起。
今天来接苏简安的还是徐伯,她回到家,还是只有刘婶几个人在忙,陆薄言……也许又要到凌晨才能回来。
洛妈妈笑了笑:“既然这样,那妈就告诉你实话吧。你走后,我呆在家实在无聊,亦承他就给我和几位太太安排了一次出国游。”说着语气变得兴奋起来,“上个月的欧洲六国游,是妈妈这辈子以来最尽兴的一次旅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