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愣着干什么?”穆司爵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“进去!” 这种剥皮拆骨的痛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,到最后,许佑宁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,她什么都记不起来,什么都无法思考,脑袋就像尘封已久生了锈的仪器,喉咙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……
“老子信了你的邪!试就试!” “许佑宁!”
虽然迫使着她停了下来,但她有感觉,她肯定已经头破血流了……(未完待续) 许佑宁抓着衣角,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屏幕,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还来不及想什么,穆司爵的声音已经传出来:
“许佑宁,”穆司爵幽深的眸底泛出杀气,“敢跟我讨价还价,你是不是活腻了?” “我操,谁给你的胆子!”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龙的男人拎起一瓶酒,当着许佑宁的面就砸了,鲜红的液体夹着玻璃碎屑四处飞溅,尖锐的瓶口直指许佑宁,“你他妈是不是想找死!”
平时为了工作方便,许佑宁不是靴子就是平底的运动鞋,所以当店长拎着那双7cm的高跟鞋过来的时候,她恨不得两眼一闭昏死过去。 许佑宁动了动,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立刻攀上她的四肢。
康瑞城大概是因为要运去波兰的那批货被阻截,平白无故又损失了一大笔,一怒之下失去理智才动手打了许佑宁。 到了餐厅,陆薄言问苏简安:“你真的觉得没什么?”
她含糊的跟穆司爵道了声谢,跌跌撞撞的下车,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躺到床上的。 苏亦承跟上沈越川的脚步,边问:“小夕睡了?”
许佑宁? 月份越大,苏简安睡得就越早,喝完牛奶躺到床上没多久,一阵浓浓的倦意就包围了她,她毫无防备的陷入黒甜乡。
“许小姐?”护士认得许佑宁,诧异的告诉她,“穆先生已经出院了,这个时候,他应该正在去机场的路上。” 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,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,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,额角上的那道伤疤,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,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,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。
苏洪远目光闪烁了一下,终究是没有心动:“我们公司有规定,聘请高层需要董事会全票通过,我不能说服所有人……” 深夜的马路,车辆稀少,高级轿车内没有一丝噪音,许佑宁乐得清静,闭着眼睛休息。
他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,但他知道这是韩若曦的车。 没人敢这么威胁穆司爵,他的目光危险的下沉,声音裹着冰渣子蹦出两个字:“闭嘴!”
心中的天秤,最终还是偏向穆司爵,心下已经有了决定。 许佑宁打开袋子,里面是一个经典款的包包,优雅大气,公主气质十足,纯白的颜色和上乘的质感,交织出一种高贵的疏离感。
“这件事还没完。”沈越川问,“你想怎么修理他们?” 不一会,许佑宁就在寂静中听见他的呼吸声变得浅且均匀。
陆薄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,问:“他们怎么样?” 苏亦承看了看时间:“现在还不行,再坚持一个小时?”
刚才的拐弯、加速,包括用技巧甩开赵英宏,都需要调动不少力气,穆司爵的伤口肯定牵扯到了,但许佑宁没在他脸上看见分毫痛苦。 寒风如刀,穆司爵无暇多想,把许佑宁抱起来,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的喊:“周姨,开门!”
“她……”穆司爵罕见的顿了顿,但最终还是没有否认许佑宁是他女朋友,“从来没有。” 一个心外科的医生从实习到主刀,所需要克服的、所需要的磨练,超乎常人的想象。
许佑宁说了航班号,再次登机。 穆司爵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,但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脱离他的控制,来得这么快。
许佑宁暂时安下心来,再看向穆司爵,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留意她,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,说一口流利的德语:“今天晚上,康瑞城是不是有一批货要从你手下那条线路过进入波兰?……没什么,帮我个忙,沉了那批货。” “老子信了你的邪!试就试!”
她想,现在开始,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每一分钟,都是偷来的幸福。 路过消防通道的时候,陆薄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,蓦地顿住脚步,周身瞬间罩上了一层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