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一个怒火攻心,狠狠的把洛小夕按到了树上。
来不及生气,她伸出手,探上陆薄言的额头:“这都能听错,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?”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,又歪了歪头,“没有啊。”
节目的时长有限,每个人一分半的采访时间,功底深厚的主持人把采访的问题和时间都把控得很好,但是到了洛小夕的时候,他明显松懈下来多给了时间。
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,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,怎么了?”
相较之下,和医院相距几十公里的苏亦承想要入睡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脸色苍白的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,突然一阵心慌,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厨房里。
苏简安看了他一会,拿开他的手坐起来,刚要下chuang,手突然被人攥住了,陆薄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对人也是?”苏亦承微微上扬的尾音里蕴含着危险。
有那么两秒,苏简安的大脑里空白一片,感觉像在听别人的故事。
唐玉兰坐到chuang边的椅子上:“要不是我联系不上你,逼问越川,我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。薄言怎么会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呢?”
“那就后天。”苏亦承说,“总之不能是今天晚上,我有急事。”
够理智的话,她应该在第一时间把苏亦承踹下去,叫他走的。
这张照片她是有印象的,在陆薄言和唐玉兰要离开的前几天拍的。
“我会准时到。”
也许,她这一辈子真的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。
苏简安接过来喝了一口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收到的那些花,怕他生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