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起来,前后矛盾,在法国那几天的亲密无间,更像是苏简安对他的告别。
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走上发言台,记者们的问题像炮弹一样袭向他。
他原本就不是强壮的人,这样瘦下去后显得分外疲倦,哪怕紧闭着双眼,他也紧紧皱着眉,苏简安伸出手去,怎么也抚不开,心脏突然尖锐的刺痛起来……
如他所料,坍塌的事故现场混乱不堪。
话没说完,胃里突然一阵反酸,最后一个字被卡在喉间。
她离开医院,说是要回家。
如果他昨天早上的猜测是对的,那么今天无论如何要找陆薄言谈一谈,不能再任由苏简安胡闹下去了。
“那就当他们不存在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护在怀里,替她挡住闪烁的镁光灯和伸过来的话筒,搂着她上了车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:“康瑞城为什么会注资苏氏?他……是不是针对你?”
又是这种带着一点依赖和很多信任的语气……
苏简安也从陆薄言的沉默中意识到这一点,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,突然想到:“就算现在还不能找到证据证明陆氏的清白,但我们可以把康瑞城送进监狱!别忘了,他是杀人凶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陆薄言穿上外套,带着一个助理下楼。
昨天她回丁亚山庄去拿文件,发现陆薄言高烧躺在家里,然后和沈越川把他送到医院,打算在天亮他醒过来之前离开,现在……是什么时候了?!
挫败,原来是这种滋味。
洛小夕揉了揉太阳穴,想起这是苏亦承头疼时的惯性动作,又下意识的收回手,笑了笑:“原本我以为保持晚辈的谦卑,他们就不会刁难我。谁知道低姿态在他们眼里成了好欺负。”